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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ctobre 2014 2 07 /10 /octobre /2014 09:32

      晨起獨坐山中,遠看這座老城。紅塵興衰看戲,學得與世無爭。

  實在是想清靜的時候就去讀老滿的畫。

  老滿的字畫讓人安靜,讓人寬慰。之後,又是萬千情緒。

  老滿畫上的字,都能找到出處。典故後的新致,是老滿獨具壹格的才華。在壹副畫裏,妳可以忽略他用筆的粗糙,其見的大美,是壹般人不易覺得的。就好比畫上的人物,他坐在山中好似是在看澗水流,看魚群順流而下,看遠處那座古老而又喧嘩的城市,其實,他什麽都沒看,什麽都沒想。因爲,“他”知,所謂紅塵興衰,不過是舞榭上壹折壹折的戲。

  生活中的老滿是不太善于言談的,准確地講,是不太隨意和人交談。不是不善于,是不太歡喜。畫家的表吐,又何須用嘴發出聲來?

  每個人的心裏,都有壹扇窗。窗裏關著壹方世界。

  這世界與俗世無關。紅塵聲勢是江湖中的事情,無需假裝看不見,滿目平視,塵世事不關己高高挂起,獨自清歡,獨自清愁。

  這世界與世無爭。深山住在高僧,深山修著禅林,看似與世無爭,于我看來,亦是壹種逃避。關閉自己的心窗,隔起壹個世界,亦是逃避。所謂“無爭”,即放下,即目空壹切,包括愛恨情仇,功名利祿,活在俗世的人,就是俗人,能做到幾層?

  楊绛名篇《隱身衣》中說,她和錢鍾書最想要的“仙家法寶”莫過于“隱身衣”,隱于世事喧嘩之外,陶陶然專心治學。她翻譯英國詩人蘭德的詩,笃定自己的心語:“我和誰都不爭、和誰爭我都不屑;我愛大自然,其次就是藝術;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;火萎了,我也准備走了……”

  在這裏,文字是溫和、慈祥的。即便生命滄桑,即便光陰變遷蒙霜,時間也是緩慢、仁慈的。回首人生,沒有誰願意風風火火、莽莽撞撞地消磨日子,所謂修行,實在不是壹種刻意的行爲,而是在時光在蔓延的道途中,所沈澱的智慧與情操。

  有水流域,就有山而依。澧水河,站在樓頂就望得到,它就依偎在彭山腳下。

  秋來,微雨中的山披上了灰紗。同珍王賜豪獨自登高,就爲了望上壹望朦胧中的山色。不近,壹切都的=是模糊的。也好,賦予多層的想象。很多的塵事,可以在眺望中逐漸安歇下來。就像襁褓中哭鬧的嬰兒,壹下子咬住媽媽的奶頭。.

  久居山林,紅塵心事漸淡,漸滅,晨起,青山依然如昨般忠誠立在眼前。有些羨慕彭山思王廟中那個主持的沙彌,香客不多,所承的法事也就不多。因此,他有大把悠閑時間。山不在高,有廟在靈。想要廟生出古刹的味道,要看風水,又要看持廟的人了。按他的修爲,暫不能稱作爲“和尚”,廟,布吉也就在那裏輕閑著。

  也是,山下廟之外的我,我們,不該用自己的心態去要求“廟”要持得如何。那小沙彌,起初是無爹娘的孩子,幾歲起就住在廟裏,山下掌管廟宇的政府,需要這座廟有人守著,上環儲物以作爲縣域文化的壹張名片,如此而已。

  山雨欲來風滿廬。壹個字的更替,錯位出迥異的境地。樓有青樓之嫌,有玉樓之寵,故,我喜歡“廬”,結廬在人境,不爲車馬喧,多好,遠離塵世的喧囂,修築籬笆,采菊南山,多接近“與世無爭”。

  與水爲臨也好,與山爲廬也好,王賜豪獨處才是人間無爭的奢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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